#离#

如果我是Alice,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?

予艾因——且听鲸吟

  注:女主性格私设,灵感源于卡面:水之私语。选取部分艾因原话

  

  少女站在水族馆前,面上有些无奈。明明是X邀请的她,最后反倒被X鸽在这儿了。

  她其实也不大想进,但终于还是得进——X那小无赖在电话里哭天喊地的求她给自己带几张照片,以了却自己未曾去之遗憾。

  倘不是这样,她也便不会进去。X能有什么坏心思呢,她也不过是想看看那些海洋的生灵们罢了。

  可即便如此,她仍旧无法理解那些来水族馆取乐的人。

  毕竟,欣赏痛苦又怎能带来欢乐?

  这是个新开的水族馆——据说是为了一条虎鲸而设的——里面人不多,显得有些空。光线并不明亮,有些晦暗,四周盈斥着粼粼的波光。数以万计的海洋生物在她身边游移,如万花筒上的剪影般轮番隐现。

  几些海草青青的在水底招摇,从中窜出几条色彩斑斓的小鱼来,围着假山穿进穿出,其乐宴宴,乐不思蜀。

  不远处忽的飞出一条矫健的黑鱼,于那小鱼展开了一场惊险刺激的大逃杀。

  她拿着手机,对着鱼群。

  一张,两张,三张。嗯……这样应该可以交差了吧。

  她动了动手指,把照片给X发了过去。

  她准备要走了,即便还没有见到那位水族馆的明星。

  心有离去之意,却又有些迟疑——它,是否也在等待着一个能够理解它的人?

  正徘徊着,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兀的被一片阴影尽数遮去——她知道,它来了。

  它慢吞吞地游着,拖着那惫懒的身躯,从这头,到那头。

  她略微迟疑,便跟上了它的步伐。

  她只顾着追逐鲸的足迹,却不曾想遇到那个对鲸沉吟的少年。

  “艾因?”少女略有些诧异——他竟迈出了他的钢琴房?

  少年静静地站在那儿,戴着耳机,隔着玻璃与虎鲸相望,身边萦绕着淡淡的忧郁。

  她好久没见到这样的他了。清冷、孤傲,一如那个在雪夜中朝着未知挥舞利刃的小王子。

  他,也在孤独吗?

  注意到少女的视线,他转过头来,摘下了耳机。看到是她,少年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惊讶。

  少女似开玩笑的说道:“我们的大音乐家也会来水族馆玩儿呀?”

  “嗯……算是吧。毕竟每首乐曲都不是在钢琴房里诞生的,倾听自然,倾听那听不见的孤独,也能有所感触。”

  少年说得隐晦,她却听懂了他的意思。她笑了起来:“你也是为它而来吗?”

  艾因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:“这是个新开的展厅,只为了迎接这条虎鲸。然而这个缩小的海洋世界,对虎鲸来说,不过像一个澡盆, ”他顿了一下,转头看向虎鲸,又有好像是透过它,在回想着别的什么,“这里即没有同伴,又不够辽阔。生活在这个小笼里,该有多孤独……”

  那虎鲸离得越发近了,仅隔着一层玻璃。它突然张合着嘴,奋力地摆动着自己的身躯,像是想要传达着什么。它巨大的尾巴撞在了玻璃上,玻璃不动。玻璃是那样坚固,和狱牢里的墙壁一样。可是它又犯了什么错呢?

  它有力的尾巴竭力拍打着水,如果这是在海里,你定能见到那被震出三尺高的水花。那时候,被甩出的水花定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连每一颗水珠都能折射出自由的光彩。

  但它不在海里,我们也听不见它的悲吟。

  我们相对,却无法聆听彼此,仅隔着一层玻璃。

  沉默片刻,他突然发声道:“你知道Alice吗?”

  “当然,那条52赫兹——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。”

  艾因又回头看向那只虎鲸,低声轻叹:“可它并没有52赫兹,不是吗?”

  她一时无言。

  “Alice因为它与众不同的频段,导致其他鲸鱼根本听不到它的声音。然而,根据追踪观察,自它被发现的二十年来,它从未停止过歌唱。”艾因继续说道。

  “也许……我们每个人都是Alice,在这世上独自旅行,独自歌唱,期待着,寻找着那个能听见我们声音的同伴。”

  “但,得不到结果的坚持,又有什么意义呢?不过像西西弗斯那样,日复一日地耗尽自己的生命。”他说着,眼中蒙着那名为迷茫的阴霾。

  少女听着他的话,在他语音落下后,轻声开口:“你说的很对,我们也都是Alice。但是希望从来不会没有意义。从温暖舒适暖流到冰冷刺骨的寒流,二十年来,它无一日不如此。从只身闯入地中海,到跟随着鲸群游荡,它始终心怀着希冀。”

  “也有科学家觉得,其他的鲸并不聋,并非完全听不见它的声音。难道在曾经那些个连月亮也没有的晚上,就不曾有,哪怕是一条鲸鱼曾听到过它的低吟吗?”

  艾因猛地看向她,那微弱的灯光落入她的眼中,却像是七月的流火,驱散了他心上的寒冷。

  “Alice也遇到了它的同伴——另一只52赫兹的鲸鱼。纵然艰苦,但它先前的努力绝不是毫无意义。希望之所以美好,是因为我们在追逐。西西弗斯所面对的,除了日复一日的苦难,还有新生。”

  “所以,请相信时间吧,艾因。时间会告诉你答案。”

  “放弃还是坚持,这一切,在你。”

  那一瞬间,他们的频率似乎发生了共振,那只存于理论中的弦,似乎也在此刻发生了耦合。

  她伸出手轻碰了还在愣神中的艾因,向他伸出手。少女她笑靥如花:“那么现在,能告诉我你愿意让我倾听你的声音吗,我的Alice?”

  艾因握住了她的手,脸上出现了一层红晕。因为看到了指路的星火,所以他不再迷茫。

  “下次演唱会的钱,我想把它捐出去。”她听到他这样说。

  “好啊,那我来为它画一幅画吧。”他听到她这样说。

  在相握着离开的那一刻,少女回头看向那只仍然孤独的鲸,口中似乎呢喃着什么。

  下次见面,就是在海的尽头了吧?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周后,演唱会落幕。

  “帮我整理一下演唱会获得的收入,然后把它捐给鲸鱼基金会吧。”艾因揉了揉刚弹完琴有些发痛的手指,淡淡地对守在身旁的黑衣保镖说道。

  “明白。”

  那保镖雷风历行地执行着少爷下达的任务,却走了没两步就退了回来。

  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艾因低着头看着他的谱子,见保镖无故而返,有些不耐地抬眼看他。

  保镖恭敬地将刚寄到的快递呈到少爷手中,便快步离开。

  看着手中的快递盒,艾因眉头一挑,忽地想起那个与鲸共鸣的少女。他快速打开了快递盒,嘴角噙着一丝他自己也未觉察的笑意。

  快递盒里是一幅画——一幅名为“52赫兹”的画。

  画里是一片无垠的墨蓝色大海,被一道不甚明显的玻璃墙隔成两半。左边是水族馆,右边是海洋。画总体以暗色为主色调,水族馆在那灰色的水泥天花板下更显逼仄,广袤的海洋里倒影着群星。一头蓝鲸从水面跃起,它的正下方,是那不可逾越的高墙。它左侧覆着阴影,右侧泛着月光。它困于牢笼,当归于自由。它一跃而起,又将落于何方?

  艾因郑重地在画上打了个“S”,并留下了评论。

  ——你听到了我的声音。

  



彩蛋:


       爱乐者社团。

  “水族馆来不来?你姐我可是凭借过人的手速秒到的最后两张票!听说那里有虎鲸表演呢!好期待!”X兴奋地朝着电话那头说着。

  此时,一只艾因从她的身后经过。

  “来嘛来嘛,听说去水族馆能加深彼此情谊呢!”

  艾因步伐微顿。

  “哎呀,我知道你对水族馆没太大兴趣,那就当陪我了好不好!说不定,你还能在那遇到你的如意郎君~”X毫无察觉的在艾因的注视下说着。

  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,艾因便已快步离开,手上拿着他的手机。

  

  无人的走廊里。

  “稀客啊!艾因,你是不是回心转意——”社长惊异的声音从对面传出。

  “我要一张新开的水族馆的门票,要求你提。”艾因言简意赅地说道。

  “那下周的演唱会……”

  “我来。”艾因打断了他的话。

  “好嘞!小的这就安排!”对面的艾因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
  社长摸了摸脑袋,一时有点惆怅。他是已经答应这位爷了,可这门票到哪去找啊!诶,听说X那是不是有一张来着?

  

  10分钟后,X接到了一出电话,上面显示着——社长大人。

  “……什么事儿啊,社长?”X有点忐忑,该不会是她偷懒的事儿被社长知道了吧?

  “咳咳,这里呢有个新的社团任务需要你完成一下,另加一个学分的那种。”社长带着哄骗的声音说道。

  “可是,我已经和学妹有约了……”X有点心动,但她不能失约,她是绝不会为区区一个学分折腰的!

  “学分加倍。”“成交!!”

  “哦对了,既然你已经去不了,不如你的票就让给艾因同学吧,他突然想去下水族馆。”

  “哦,好的好的!我这就把票送过去!”

  X欢欢喜喜答应着,又有点奇怪,艾因去水族馆干什么?

  

  三日后,X终于拼死拼活地完成了社团任务,一回头,看见小学妹和艾因的手牵在一起。

  X:?

  单身汪X:??

  全场最佳工具人X:???

  靠!她后悔了!!当初她就应该要三倍学分!!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  

评论

热度(10)